便不死,你若不在了,我还有胆子活在世上么?我已被你宠坏了,吃不得苦也受不得罪。”
    “胡说,不许说这些死啊活啊的。没个忌讳。你不是说过你姐姐的遗愿便是要你好好活着么!这也是我如今的愿望。”她一叹,又道,“只是蕴宜的性子……我总归会想办法要她不为难你。”
    她的担心并非多余,公主对于我的敌意从未有半分消减。不久之后的一日,我在皇极门处遇到刚下学的公主,她似往常一样轻蔑的看着我对她行礼如仪,在我侧身避过请她先行时,她忽然走近我,用冰冷的声音近似耳语般说道,“听说你已经登堂入室了,恭喜你,终于成了母亲的入幕之宾。”
    宫中没有秘密,这是早晚都会传遍的事。我目视前方,维持静默的姿势,但已隐约预感到危险的信号。
    这一年初冬,以内阁为首的六部官员纷纷上疏曰,每世之隆,则封禅答焉,及衰而息。今当盛世,陛下宜应效法古代帝王于冬至日封祀岱岳,谢成于天。
    “这些老家伙们大约是京里待腻歪了,撺掇着我带他们出京去玩玩呢。”那些奏疏中满篇都是歌颂她的好话,她一边看着一边奚笑。
    对于封禅祭天,太史公曾言,需满足天下太平,民生安康这两个条件才可以向天报功。如今她治下确也符合这祭天的要求,我问道,“陛下难道不想出京走走?沿路还可以看看直隶和山东的民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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