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车的人都有一个忌讳,那就是车轱辘底下不能见血。别说我还能够看出来西门村是个人,哪怕她真是一只猫,我该躲一样要躲。
我没工夫分析西门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见她又冲上来,赶紧往右打方向盘闪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尖嚎。西门村扑了个空,转身再跳,伸右手扒住了后备箱盖和后挡风玻璃之间的缝隙,身体拖挂在捷达左尾侧,被我的车拖着往前走。
我不敢刹车不敢加速更不敢转弯,生怕一个闪失会把她卷到车轮底下,只好硬着头皮往门外开。眼瞅开到大门口了,估计她手指头也该没劲了,“喵呜”一声打着滚落在地面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一脚油门儿蹿出了大院。再从后视镜里看见西门村四肢着地将身体撑了起来,抻着脖子冲我们的车愤怒的叫唤一声,不像受伤的样子,我才放心。
许老大蜷缩在后座上摩擦着心口窝,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唉我去!这只老猫……太猛了……”突然回过味来问坐在前排的我和安澜:“你们刚才也能看见那只老猫了?”
安澜有点唧唧歪歪,十分不满的冲许老大说:“哪有你这样当大哥的?还能指挥你家老三撞人啊!”
许老大挺委屈:“哪有人啊?我看见的明明就是那只猫!都折腾我这么多天,烧了它骨头我能认得它的灰。”
安澜切了一声,不屑地说:“我看你是魔症了!”
许老大也没有狡辩,叹了口气:“可不咋的?我都让它折腾魔症了。”
我开着车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刚才电话里那个呼救的女人声音。可以肯定的是,那是时斌的老婆无疑。这个发现对我来说既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联系到黄坤泰与班门有关的线索,可以不算严谨的推论出,那个天津移动号码的主人应该就是班门里的人。
我的假想似乎又丰满了一些。不过,实际意义上缺失的那个环节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我依旧不着急跟安澜和许老大说。这是我的思维习惯,无论对错,都很怕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