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只道是程喜月身边的侍女昨日夜里借着取东西进了朱鸟殿的厨房,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故而粟婉容震怒,当即命人带了程喜月来问话。
王娡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
仇恨往往使人智昏,如今看来便是这样了。
这样的手段,实在是谈不上高明,也断送了自己。
粟婉容声音尖利:“前日我还怜惜你失了孩子,命人给你送去衣料吃食。如今看来竟是一片热心肠错付了,怎能想到你如此狠毒!”。
程喜月还是那样淡漠的容颜:“衣料吃食?你自问可是真心劝慰?衣料上你送的是百子迎春的图案,吃食你送的是童子糕!”。
王娡心中一震,这些都是妃嫔之间恭贺有孕之喜时互相赠送的。
粟婉容这样做,无异于在程喜月心中扎了一根尖刺,实在是断不能忍。
程喜月不等她答话,又慢慢道:“不过也是自然么,众人皆以为我是因为王姑娘的侍女作祟才失了孩子,想来无人知道,你才是害死了我孩子的元凶罢。”。
此言一出,王娡便觉得周围顿时静默一片。
众人心中皆揣着心事,虽是明面上不发一语,却是都极不平静的。
粟婉容在最初的愕然之后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骄横:“此事已是盖棺定论,怎容许你红口白舌,颠倒是非!”。
程喜月似笑非笑,望着她道:“有理不在乎于声高,粟姐姐这个样子,竟是有几分心虚了呢。”。
翡翠缠珠镯浓绿剔透,在程喜月白皙的手腕上越发显得华美玲珑。
只是王娡看着那一抹暗沉沉的绿,心中却是怅然而惊慌的。
程喜月接着说道:“妹妹虽然年轻,却也并不愚钝。我这样说,便是自有我的道理。”。
太子妃声音焦虑:“程妹妹便是有万千委屈,这样的事情也委实不该做出来。”。
程喜月面向她盈盈拜倒,声音清冽如碎玉:“我既是做了,自当一力承担,不致使连累了旁人。还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