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姑娘是否有过身孕。而这邓铭庭是大夫,岂不是……”。
王娡明白她言下之意,自己倒是疏忽了这一层。
如此一想,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沉默了许久,王娡方才道:“如今我对他终究了解不深,也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我瞧着他如今很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想来我若是允诺提携他,他倒是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来。”。
青寒忧色不减:“想来暂时也只好如此,只是如此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到底是有些辛苦。”。
王娡套上一件外裳,淡淡道:“自打入了府,我便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哪里在乎多这一桩心事呢?”。
青寒见她脸色不大痛快,越发不敢多言,只诺诺服侍她用了吃食,方才悄悄退下。
午后辰光漫长,因着身孕又不敢随意走动,王娡索性命人取了砚台墨汁来写字打发时间。
毛笔是极好的玉石狼毫,根根细腻柔软,清晰分明。
蘸满了饱满的墨汁,便是在纸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墨色梅花。
雪白的纸张被墨汁浸得柔软,连带着王娡的心也平和了几分。
“烟雨锁重山,不过汴州终不还。想来人道断肠处,青烟里,庭落椿灰颜色故。”。
她慢慢地一笔一画写下这些文字,一颗心似乎是放得极远,再生不出这许多悲喜来。
写了一顿饭工夫,便听得容芷匆匆打了帘子走进来。
王娡搁下笔在清水里轻轻浣着:“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容芷到底不敢隐瞒,只尽量平和了语气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方才太子去瞧粟婉容姑娘了。”。
王娡微微吃了一惊:“怎么这样快?”。
太子念及陵城年幼,不会长久冷落了粟婉容她是知道的,只是这复宠似乎也太快了一些。
想来她竟这般受宠么?王娡心气倒是灰了一些。
容芷冷冷笑道,目光中似乎含了极大的不屑:“也是赶巧的事情。今日中午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