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承光殿附近诵读《孝鸟赋》,被太子听到了便喊他进去问了几句话,不多时便往朱鸟殿去了。”。
王娡冷笑一声,将笔掷开:“她倒养的一个好儿子!”。
《孝鸟赋》她是知道的,借由乌鸦之嘴叙说父母之恩,养育之情,闻来倒是颇令人触动情肠。
在承光殿门口诵读,自然是合情合景,触发太子为人父的情怀了。
容芷蹲下身子捡起笔,柔声劝慰道:“姑娘莫要生气,小心身子。”。
王娡犹自恨恨:“这般拿着父子情分作文章,倒不知她能得意到几时。”。
容芷静静地把笔插回笔架子上:“姑娘冷静想想,可知粟婉容最大的胜算是什么?”。
王娡皱眉道:“左不过她生育了长公子罢。”。
容芷点一点头:“正是如此。长公子年幼,不可没有母亲的教拂,因此太子无论如何便都不会太冷落了她。如今府里上上下下出生了的只这一个孩子,奴婢冒犯说一句,若是将来也只有这一个皇子,论谁都不会太为难了粟婉容去。”。
王娡心头一惊,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如玉的手背上青筋毕现。她冷笑道:“你所言不假,若是以后大家都没福气不曾诞下皇子,那么她粟婉容的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子了。”。
容芷静静抚一抚她的背,温柔道:“姑娘莫要生气,别的不说,姑娘肚子里现成就有一个呢。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才好。”。
王娡冷笑连连:“我自是不会拿我的孩儿作争宠的工具,没得从小教坏了他。无论男女都是我王娡的孩子,便是个公主,我也不会待她差了一分一毫。”。
容芷点一点头:“姑娘仁厚。”。
说罢目光似乎有些闪躲,欲言又不敢言的样子。
王娡问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我不必拘礼。”。
容芷闻言方才低声道:“姑娘可曾想过?如今姑娘的身孕尚才三个月,还不打紧。若是以后月份大了,姑娘不方便服侍太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