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挥一挥手:“下去罢,明日鸡鸣之前来叫我起床就是。”。
容芷仍旧是极不放心的样子,皱着眉头退下了。
王娡取过桌子上的细白棉布,慢慢将酒液浸在上面,不过片刻便已经是满屋的酒香。
她左手执着那块白布,右手轻轻托起皇上的头,一点一点,缓缓地用棉布替他拭脸。
侍弄完皇上,她自己去换了素白的寝衣,也洒了一点酒液在衣襟上。做完这一切,王娡轻轻将酒壶丢进柜子里,在皇上身边躺下,合上双眼。
容芷取来的是黄粱酒,酒劲绵长。王娡慢慢想着,就让今日种种,也如同黄粱一梦般,随水而逝罢。
第二日,鸡鸣之前,皇上便醒转了。王娡被他的动静惊醒,也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皇上转头看着她,露出一点笑意:“你醒了?朕昨夜喝了酒?怎么的身上都是酒味。”。
王娡淡淡一笑:“皇上自己怕是不记得了。昨日夜里皇上来找臣妾,臣妾见皇上疲乏,便取了黄粱酒与皇上小酌几杯,后来皇上在桌子边睡着了,臣妾无法,也只得让皇上未换衣服就这么睡了。”。
皇上不疑有他,反而是有一点愧疚之情:“这几日朕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神思昏聩。在母后热孝期间饮酒,也实在是不孝。”。
王娡声音温柔:“皇上快些去洗澡换一身衣裳,今日还有典仪呢。”。
皇上点一点头,翻身下床;“那朕先去了,你收拾好了便来长信宫就是。”。
王娡坐在床上,微笑着点一点头,目送着皇上远去了。
容芷进来伺候王娡梳洗,目光一转,笑道:“奴婢昨夜里还不知道娘娘要奴婢取酒什么意思,担心了半日呢。”。
王娡淡淡道:“皇上昨夜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这些话他能说,我却不能听。如今唯有借酒装醉,让皇上不起疑心,不记得昨日的事情才好。”。
容芷点一点头:“这宫里许多人,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才惹的祸事上身,娘娘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