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也许是水至清则无鱼吧,如玥的心绪不免晦暗了几分,却原来到了今时今日,身边竟也需要有这样的浑浊了。
“不麻烦,小姐,真的不麻烦。糯米汤圆软糯香滑,您近来食欲一直不好,难得惦记着这个味儿,奴婢一准儿能做好。”沛双笑弯了眉眼,欢喜道:“您等着,奴婢去去就来。”言罢沛双便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吧。”如玥看出袭儿的心意,径自开口道。
袭儿弯下身子,仔细替如玥整理好腰间的缨络:“不是奴婢有话要问,而是娘娘您想让奴婢问。”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敬,袭儿把自己当成如玥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不会太过避忌而生疏了情分。
说实话,如玥也并不介意她把话说的这样直白。低眉间,只浅浅的笑道:“你说的不错,是我自己想说罢了。女儿家的心思,当真是难以捉摸。我竟不知道是在何时,沛双喜欢上了镇宁。”
“娘娘。”袭儿略微有些诧异:“这事儿,李贵人怎么知晓的?难不成后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们却蒙在了鼓里?”
“不是。”如玥摇了摇头,簪子上金蝴蝶的翅膀顺着她轻微的动作,颤了又颤:“都是我的揣测罢了。我的忧虑不过是……”沛双能和镇宁走在一起么?那样不同身份的两个人,又背负着永寿宫的恶债与先皇后的盛名,皇后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拆散打压,甚至令她们丧命。
“娘娘,芩儿姑姑到了。”紫玉在门外轻柔的禀告。袭儿见如玥面色凝重,便代为应声:“快请进来。”
“如妃娘娘万福。”芩儿带着夜色的凉薄幽然而至。满面的笑意再与如玥对视的一瞬间散尽,眉宇不觉锁紧:“娘娘这么晚让奴婢前来,可是有要紧事儿?”
“苏姵、雅尔、赫然,已经不能留了。”如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因为这样决绝的话,她说过一遍就不想再重复。当然,袭儿与芩儿也听得格外清楚,二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却没有人开口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