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
“苗宁,你怎么了?”我吃惊而又紧张的低喊,认识苗宁快一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苗宁呆呆的躺了一会儿,忽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抱住我,哭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拍着她的肩膀问。
“先让我哭一哭,让我好好的哭一哭”,苗宁说着大哭起来。
我用手环着她的头,不再追问,任由她哭。
苗宁越哭越厉害,足足哭了半小时,才慢慢止住了。她抬起头来,“有纸巾吗?”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还没有开封的面巾纸递给苗宁,她拆开来,抽出纸巾擦眼泪擤鼻涕,转眼间一包面巾纸快用完了。
“我……我被人白睡了,而且是在大街上,太丢人了”,苗宁抽抽嗒嗒的。
我震愕万分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苗宁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她的遭遇。昨晚苗宁心情不好,约了窦洁琼和另一名女孩到夜店喝酒,那两个人都醉得躺倒在包房的沙发上不省人事,苗宁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夜店,想吹风透透气,结果酒劲上来,瘫倒在地上。早晨窦洁琼和另一个女孩醒来后,四处寻找苗宁,结果惊见她倒在路边,下半身**,连内裤都不见了。看那样子,肯定是遭人性侵了。而苗宁烂醉后神志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报警了没有?”我的第一念头就是,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
“豆豆说,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我当时也头疼得厉害,就想先回来睡一觉再说”,苗宁忿恨难平,“没有裤子穿,只好跟夜店的服务生买。我越想越气愤,恨不能亲手阉了那强奸犯,可是我根本记不得有谁靠近过我,上哪儿找人?报警也没用啊。”
“夜店外面应该有监控吧”,经历了妈妈的车祸案件后,我现在对“监控”特别敏感。
“对啊”,苗宁从床上跳了下来,“我换件裤子,现在就走。”
“去哪儿?”我一时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