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说:“这倒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但是这涉及房子、床铺设施和工友后勤等诸多问题。目前是困难重重,需要深思熟虑。希望你们提出一个具体方案来,我们再来研究,尽力支持。”
姜不仅没有顶牛,也表示这是很必要的,他尤其关心的是他的儿子的学习问题。
周塬告诉他:“上期我没有评他的三好,就是要让他找一找差距。由于你的正确引导,他处理得很好,没有闹情绪,却发愤努力,上周测评,他进入了前十名,很有希望。”其实今年上学期评定三好学生时,周塬没有把他儿子的名字纳入,他很有意见。
姜很高兴,提出寄宿人数不要太多,但要考虑他孩子一个铺位。而且他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关于房子的事,初中一年级这个班可以放到小学去,基本上是他们的子弟,按照原来公社办高中、大队办初中的原则,本应由他们办。只是由于他们当时没有校舍,才收在这边。现在他们的新校舍竣工了,我和汪书记可以出面去做一做大队的工作,应该问题不大。这就有了两间教室可以做寢室了。”
“好呀,姜还是老的辣,这就拜托二位领导了。”周塬立即就汤下面了。
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校园里十分安静了,有的老师已经安寢,有的则在聚精会神地备课或批阅作业。达夫的窗口仍放射出和谐的灯光。他正想与他商量几件事,一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他长跪在书案前,左手握着一柄芭叶扇在轻轻摇着,屋里一股浓烈的硫磺蚊香的呛人气味。书案上摊着一本《古汉语常用字典》,看得出他是在认真读书,女儿已经在挤放在横档的单人床上入睡了。
“怎么,在上演现代版的《拜月记》啰,改由蒋世隆拜月了①。”
达夫忙按着桌子站立起来说:“这函授又要面授和考试了,平时没烧香,急时也要抱抱佛脚了。基础差了,这文言文实在咬不动,来得正好!”
“噢,古有苏秦头悬梁,锥刺股,今有张达夫膝跪地夜攻书,可敬可佩!”
“实在没有办法,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