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心沥血的老师交代,我又无力去改变联校的决定,留给我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辞职了。当时您劝我接手的时候我就有这种干不下去的预感,我不希望它出现,它偏偏出现了,我也只能向您诉说一下,请您再安排人去料理后事。”
“什么料理后事?你又不会死,其实你们教师对于教育的成果,不要看得那么太严重。”青春扬有意安抚激愤的周塬,他希望他们的矛盾得到调和。
“现在书记已经将它上纲到了反对党的领导、我是‘旧病复发’的高度,我已经又是在劫难逃了。”
“别说成那样,文教支部也必须在党委的统一领导之下开展工作。就算你要辞职,现在还只是你个人的要求,组织并没有批准你,你如果不履行职责,我找的还是你!好啦,回去坚守岗位吧,待我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周塬回到学校,沈琼和达夫同坐在他的宿舍里等他。他们告诉他,汪书记找他们谈话了,说是要调他们去黄泥坳学校抓新集中的初中毕业班,还有章云凯。问他怎么办,他们去还是不去。
“书记是找你们谈话,要调你们的工作,怎么来问我,我又怎么来代替你们回答呢?”周塬尽量说得很平静,但他们完全可以听得出他带着的情绪。
“你是教导主任,他应当事先跟你商量,征得了你的同意呀。”沈琼说。
“他确实没有和我说过要调你们过去的话。他居高临下,怎么用得着先来征求我的意见呢?”周塬的愤愤渐渐露于形色。
“对书记的工作作风我了解,说不上‘应当’,也不得来找你商量,但是他也定会把他们的决定告诉你。我们是应当研究一下把我们抽去以后,这里怎么办。”达夫忧虑地说,他也挂念着他的(3)班和其他学生。
“他确实告诉了我他们为了应付明年初中升学率的排队,要把各个初中毕业班中的尖子进行集中培训,要我放弃高中毕业班,把一些人抽到黄泥坳去,我不同意,吵了一场,后来我说我辞职,我也到黄泥坳去好了,于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