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正同意放弃高中毕业班吗?”沈琼不安地问。
“如果我同意就不会吵架了,沈老师你同意吗?”周塬反问她。
“到了这个时候放弃太可惜了,已经看到希望了啊!真让人痛心。”沈琼无限惋惜,因为她从学生进校接手就和大家一起在努力,这里倾注了她的心血!
“我心痛有什么办法呢?我还只说要尽一个老师的良心,请他改变这个决定,他就说我凌驾于党支部头上,是‘反党’的‘旧病复发’,我还能说话吗?现在你们都走了,我更是孤掌难鸣,只能留下永生的伤痛了。”周塬几近悲哀,那不争气的眼睛竟然潮湿模糊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挽救了吗?”沈琼实在不甘心于这功亏一篑的结局。
“其实就我们公社的具体情况而言,他们这个办初中尖子班的决定完全是一个劳民伤财的馊主意,不过根据我对汪多年的体察,他绝对不是从善如流的角色,我们去一些人也与大局无补。现在是要想方设法能保住高中部,正像原来我劝你当教导主任一样。你这辞职撂担子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徒然表示你的抗争而已,他正好可以随便抓一个人来顶替应付一下,到头来他还可以把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他说高中办不下去了是由于你辞职,而导致高考失利,那时你更是有口难言了。别看汪书记抓教学、办正事没有什么好主意,但要说出阴招、使绊脚还是很有些本事的。……”达夫深沉地分析,使周塬一惊,他此刻才真正感到自己确实鲁莽了,不能不佩服达夫思虑的深沉。
“我们总得有个应对的良方,千方百计稳住高中教学班子。”沈琼和周塬考虑到稳住教学班子的问题也确实抓住了关键。
“周塬自身政治上有弱点,而且已经僵持了,确实难得和他们面对了,我先问沈老师你愿意去黄泥坳吗?”
“我不想去,这很重要吗?”沈琼说。
“你的婆家正好在那里,带孩子方便,回家去伙食费都不要交,对你很有好处,加上你又是高中的主力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