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搂着她的腰，叹了口气，“可朕是皇帝，一旦和他们妥协，以后便事事得经过他们的同意，这天下之事，还如何做得了主？况且……当年淑妃的事情，多少在祐樘心里有了阴影，朕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侍长的将来考虑。”
万贵妃心里闪过一丝感动，她明白，皇帝不愿多提当年的事，恰恰说明皇帝知道得清楚。
见而不怪，这是朱见深对她的依恋和无奈。
“陛下，贞儿能一直侍候陛下，这辈子就已经足够了，”万贵妃抽泣着，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即使将来，太子登位，要为他母亲报仇，贞儿也不会怨天尤人，因为在贞儿心里，永远都会记着陛下的恩情……”
说着，万贵妃便开始低头抹泪，朱见深见她这副样子，心疼地不行，赶忙将自己的金丝绢帕递上，却被她一把推过。
朱见深愣了愣，却见万贵妃已然跪在地上，朝自己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侍长这是要做什么？”朱见深大惊，忙道，“快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和朕好好说。”
“臣妾有罪，”万贵妃抬起头来，含泪盯着他，“这些年，朝里朝外的事，臣妾做了很多也错了很多，陛下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比谁都清楚。无论是罪是责，臣妾什么都不想辩驳了，只求一人承担。”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侍长切勿再说了。”朱见深摇着头，不住叹气。
“贞儿的娘家人，他们平日里唯陛下之命是从，明里暗里得罪了太多人，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些人处置了臣妾也就罢了，只怕家人也因我而牵连进来，陛下，求您一定要给他们留条后路，不然贞儿就算到了黄泉也不能瞑目啊！”说着，便往地上叩了个重重的响头。
朱见深急忙下地，搀了她起来。
他也不是傻子，相反，皇帝的位子坐了二十三年，他绝对是个聪明人。
听了头几句，他便明白万贵妃只是想借此举坚定自己废太子的决心，可见她如此行事，心中亦隐隐作痛。
是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