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鲜亮的色泽,熟悉的纹路,樊少杰望着手中的绸布,登时脸色铁青,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而站在他面前的卢惠和几个掌柜,皆是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只听见‘彭’得一声,樊少杰将手里的绸布狠狠拍在桌上,怒不可遏的说道:“终日打雁,今朝竟被雁啄了眼!妈的!”
今日,沈记布庄刚刚开张做生意,樊家就派人前去盯梢,为了知己知彼,更是派人买了几寸沈家的绸布,岂料卢惠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从沈记布庄里买的绸布,竟与樊家昨日卖出的一模一样。
“好心计,好手段!”
樊少杰眼中冷光突现,手中的绸布已然被他捏成一团,冷哼道:“这几年,沈敬亭一直窝在家中,倒是长进了不少!”
低价购买对手的绸布,经过加工后再高价卖出,如此手段,不可谓不阴险,以樊少杰对沈家的了解,沈兰心自然没有这份心机,所以他便笃定,此计定出自于沈敬亭之手,但他却忽略了一个人,那便是杨霄,他似乎忘了,就在不久前,杨霄与他面对面,言辞凌厉:“樊少杰,你要记住一点,终有一日,你会为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而付出代价!”
“卢掌柜,咱们能否照葫芦画瓢,做出同样的可驱蚊绸缎?”
樊少杰冷冽般注视着卢惠,他多么希望卢惠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拍着胸脯说可以,但这终究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短暂的沉默过后,卢惠摇了摇头,苦笑道:“少爷,替绸缎附上香味并不是难事,可是咱们没有花露水呀!”
对于此事,樊少杰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当即,只见他展开桌上的绸布,指头不停的在上面画着圈,‘嗤嗤’的刺耳之声,竟是不绝于耳。
“那些商户仍旧不肯赊给樊家蚕丝,是吧?”
与先前的暴怒不同,樊少杰此刻的声音显得十分阴柔,但听起来,却着实渗的慌,令人浑身不舒服。
卢惠沉吟片刻,微微叹了口气:“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