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蚕丝的商户,都要现银才肯交货,唉,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都是我等无能啊!”
“墙倒?”
樊少杰嘴角一挑,言语间处处森然:“我樊家家大业大,岂会这般容易就被沈家击垮?哼,还有那些个见利忘义的商户,待这口气缓过来,一定让他们好看!”
这些商户们,平日里都奉樊家为尊,见到樊少杰,更是悉心巴结,曲意讨好,活像一只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但昨天,这些个哈巴狗变了脸色,成了要吃人的大灰狼,瞧那架势,若是樊少杰不还钱,恐怕拆了樊府的心都有。
在樊少杰看来,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上门讨债,比扇他嘴巴还要倍感羞辱,樊家堂堂苏州首富,竟会被债主逼上门来,这事若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樊少杰爱面子,但更爱记仇,甚至到了睚眦必报的地步,但多年的经商,让他学会了隐忍和冷静,学会了积蓄力量,以求致命一击。眼下,他需要现银,大量的现银!只要有了现银,他便能重新盘活整盘棋局,甚至还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打樊少杰执掌樊家以来,从未尝过败绩,其自信心已经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算此时内外交迫,他也从未觉得自己要失败,更不会觉得樊家会因此而倒台!
这时候,樊少杰寻思一会儿,沉声道:“卢掌柜,你可有办法,在短时间里筹到大笔银钱?”
这倒是把卢惠给难住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半晌后,卢惠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方才说道:“少爷,要不抵押出几所店铺,江宁、杭州两地有几家布行和粮店的生意素来冷清,不妨……”
不待卢惠说完,樊少杰摆了摆手,神色决然:“卢掌柜,万万不可有此念头!以现在的局势,还不至于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我堂堂樊家,若是抵押店铺为生,成何体统,还有何面目在苏州立足,自称首富呢?”
卢惠似乎早已料到樊少杰会有此反应,只是缩着脑袋点了点头,但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