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大笑。
“阿斗,你问得好,老爷身边的主簿、衙役之众都未曾有此胆识,你一个仆人居然斗胆掷疑,阿忌,看来阿斗身上的直率与胆识,你真得要虚心学一学。”
处在冰火两重天的阿忌,再一次乐极生悲,他连连躬身点头,懦懦应允着老爷。
陶三斗见祖冲之并无责罚怪罪之意,便顺势直抒胸意。
“老爷,阿斗虽然只是一个仆人,可对人的生与死却有些粗浅的认知。所谓生者,皆灵魂相拖,逝者,随灵魂散怠,为人者,无非生死轮回,三斗既知以一人愚力无法与沈天修抗衡,却依然一意孤行前往,这其一是正义感始然,其二便是已将生死置于身外,生死冥冥中已定,命中未时生,命里丑时劫,气息岂能留存至五更。三斗不畏生死,更何况这一句无关生死对老爷的质问。”
眉头紧锁的祖冲之听言,半晌仄仄不语,阿忌的脑袋摇晃的简直如波浪鼓一般,蒙头转向了半天,呆板的瞪大了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木椅上老爷的神态。
“阿斗,想不到,真得没想到,你在老爷身边这么久,我居然没有发觉你竟心怀如此大略,对生死宿命理解的如此透彻明了?老爷倒是有一点不明白,当年,你出身窘迫,父母未曾教授予你一星半点,我也从未亲眼见你私下里诵书悟道,为何突然间口若悬河?”
陶三斗暗自庆幸,心中早已做好了充足准备,应对祖冲之的质疑。
“老爷,这都是托了棍棒受辱经历的福祉,阿斗才参悟此中道理。”
“哈哈……你这个阿斗,仅凭你现在的头脑,做一个低等仆人已屈才至极,看来我真是小觑了你。既然你一个仆人都已参透生死,老爷我还有何避讳,现在,便解开你心中的疑惑。原本,我无心为官,一心钻研科学,然家祖却有在朝为官的先例,代宗相传,断不能违背祖上延规,此时,我被委任娄县县令一职,实际上只是被架空权柄的文治官爵,沈天修在朝廷的忤逆朋党众多,莫非我一个县令,只怕知州大人也奈何不了他。沈天修的手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