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玉的脸上没有表情,杨清是她的同学,她不想说什么,只是在会议本上记录着大家的发言。
只有李克森坐在那里,表情木然,大家都静了下来,好像在等他的意见。他终于开口了:“我认为,这事瞒是瞒不过去的,肯定要向上级报告,但这样做,首先,杨清会因为脱逃罪加刑,其次是我们肯定有人会为此事负责。不管他脱逃的动机是什么?这都是不可原谅的,但是,这一年多来,他毕竟帮看守所做了一些事,要说眼看他走弯路不拉他一把,我相们大家都于心不忍。当然,我不是说就这样隐瞒下去,我的意思是,给他一点悔悟的时间,说不定他突然明白过来后,明天或者后天就自己回来了。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我们一条退路。我看先缓一缓吧,二天后还是没回来,立即启动追逃工作。”
就这样,在李克森的提议下,对杨清的追逃工作推迟二天进行。次日早上,李克森找到了昨天会见杨清的张帆,告诉他杨清逃跑了。张帆说:“不可能吧,果真如此,那他一定去广州找王芸了。”李克林心想:“但愿如此吧。”
至从杨清脱逃后,李克森对电话非常敏感,每一次电话铃声想起,他都异常兴奋,但当得知不是杨清的消息时,他又极度的失望。
不出张帆所料,那天傍晚杨清离开看守所后,到县城一个朋友家借了些钱,就急匆匆坐车到市火车站,然后就上了前往广州的列车。这次列车,他之前坐过好多次,可是这一回,他觉得车开得好慢,哪里是坐列车,分明是在骑蜗牛啊。每当列车过隧道时,他都希望这是一条时光隧道,开过去,就到广州了。车上,杨清一会儿想到妻女,一会儿又想到了看守所的管教干部们,他甚至后悔当初跑出来,现在如何对得起那些朝夕相处对自己鼓励和教诲的管教民警,可是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妻子和女儿的身影,为了她们,他杨清就是犯多大的浑背负怎样的不仁不义他都认了。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思想斗争中,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列车终天到了广州火车站。
这座南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