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街边的绿化树生机盎然地舒展着绿绿的叶子,大街上熙熙攘攘穿着单薄衣衫的红男绿女,都在招示着这里跟秋没有半点关系。杨清当时只知急着来广州,等到真的到了,他才茫然了,偌大的一座广州城,他到哪里去找妻子和女儿呢?这里可不是家乡黄坡村,扯开嗓子喊,远远都能听到。在这喧闹的城市里,就算你对着高声喇叭喊,也将与汽车的马达声和人流的嘈杂声混为一体变为噪声被那些高大的建筑物和街边的绿化树吸收了。“该怎么呢?不知道。”杨清自问自答。看着广场公交车站那些进进出出的公交车,205路车到天河客运站,84路车到动物园,34路车到体育馆……“老天,这么多车,我该坐哪路车呢?”杨清摇了摇头,看着那些匆匆上车下车的人,他多希望,王芸会在他们中间,但是,杨清就连一个长得与王芸相像的人也没看到。
城里虽然看不到太阳,但它的确西下了,因为街头的路灯如同天空的星星一样,渐渐明亮起来,车站广场上的人流并未因天黑而明显减少,他们从车站鱼贯而出或鱼贯而入,来的来去的去,还有那些错过了车或不到上车时间的旅客以及少许不知所往的人们,见这里如此热闹索性就留下来了,随便找点东西垫在身下,或坐或躺,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边风景独好,今宵露宿何妨?可杨清,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躺在随手捡来的几张旧报纸上,仰望星空,突然觉得自己像置身于茫茫的荒野,特别的恐惧无助,“我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杨清问自己,“你不是来寻找妻子和女儿吗?”好像另一个声音答。“可我都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杨清说,“不是在那个十字路口吗?”那声音又说,杨清睁开眼睛,仿佛真的看到了王芸牵着女儿的手站在前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他急忙跑过去,刚一抬腿,就听到一个男子大骂:“日你先人板板,蹬我干啥子?”原来杨清因在列车上一眼未眠而迷迷糊糊的做起梦来,他忙说:“兄弟,对不起,我蹬梦脚了。”那人没好气的说:“蹬梦脚,蹬死人照样坐牢的。”“坐牢,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