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嘀嘀哒……长满老茧的大手拨动如飞,黑铜算盘的珠子在杆中上下滑动,响起一串串清脆的声音。
烈日当空,巨岩港口热闹依旧,而相邻树林的偏僻处有一家小破落酒馆。这绝对不是什么高档地方,发霉的竹墙、遍地的油迹、寥寥的桌椅、空空荡荡只有两个人……加上周围的参天树木挡住了阳光,酒馆内光线灰暗,墙角酒缸堆边更有老鼠流窜觅食,比起张凯酒馆,这家无名店铺当真是脏了一百倍。
虽然酒馆标明了只在夜晚做生意,辛烈却很怀疑会不会有人来喝酒,毕竟附近有不下十家酒馆食肆,但看看到处那些洗不掉的暗红血迹,也许这里根本就不是喝酒地方。
辛烈又望向柜台那边,坐在后面的中年老板正整理着账本,心思全部都在算盘上,好像看不到他。
把他带来这里,和那人说了几句话后,巴鲁船长就走了,不想待久了生烦,只临走时跟辛烈说:“那家伙的身手很厉害,可以教到你想学的东西,就是脾气很臭、嘴巴很贱,你得忍着点!好好学,不要叫人小看你年轻。”
辛烈不知道中年老板本名什么,但据船长之前介绍,“叫他偻虎就行”,偻虎曾经是金谷号的第一格斗好手,后来离船上岸,现在经营着这家酒馆。不过他即将要重登金谷号,去南方那边过冬,他们都不喜欢巨岩的冬天,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走了。也算是辛烈幸运,在这段日子里,他能学到多少就多少。
“你想学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偻虎似乎终于算完一盘账,沙哑的话音打断了珠子碰撞声。
辛烈立时走了过去:“学格斗术。”
巴鲁说偻虎是他从小的损友,两人的外表却一点都不像同龄人。偻虎足足老了船长几圈,他头发稀疏斑白,面容枯槁,微微伛偻着腰背,不时气堵地咳上几声;高大的身段没有吓人的肌肉,只能以精瘦形容,那双无神的眼睛刮过来,恰似一个阴险的地痞,让人生不出好感。
“学来做什么?”偻虎又问,辛烈诚恳地回答:“增强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