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者是否安分?是否尽心尽力?想来二大娘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必是一天几汇报,那她过来却是为何?想不出来,秀蝶索性不去费那个脑筋,立在当地,低头不语。
贵妇见秀蝶持重不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坐下说话。”自己也重新坐下,又上下仔细打量了秀蝶半日,才又说道:“想来你已猜出我是谁了吧。我是萧恒的娘。从中原回来,我儿子就没在府里住几天,那些个娇妻美妾都成了摆设,却成天价就是往这别院里跑;我一直也抽不出时间来,其实我早就想来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把我儿子的魂给勾走了。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单讲这姿容就把别人比下去了。”
秀蝶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不答茬,只是依着她坐了下来,见机行事。
“恒儿有三天没来你这儿了吧?”
见秀蝶不回答,她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他出事啦?”
秀蝶心里一惊,抬头望着萧夫人。
萧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真是痴情,一心一意都系在你这里,他这次意外也算是因你而起啊!”
“我?”秀蝶忍不住开了口,她已是安分守己,与他假戏成真,他又想出什么花样来了?
“我一直认为我的恒儿不是个在女色上有心的人,他十来岁就随他父亲下中原,去西域,也算是见多识广,家里又那么多女人包围着他、簇拥着他,千方百计想得到他的青睐,争到他的顾盼,但他却从没正经上过心。但自打把你从中原带回来,他整个人都变了;对你,就如他身边的女子对他一般,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开心。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真情来了,他也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凡夫俗子。因你的名字里有一个蝶字,这孩子也就迷上了蝴蝶,把他在府里房间里所有的绣品上都换上蝴蝶的图案。真真是爱屋及乌。他这么怜惜你,一心一意想着你,为情所困,为情所苦,除了‘宿缘’二字,还能怎么解释?”
秀蝶无话可说,她信命,他们上辈子,一定有过纠结,不然这辈子不会相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