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皆惊,陈珪此举无疑是在逼迫陶谦,此法也是历来素为当权者最不喜的逼宫之法,尤其是陈登,处境最是尴尬,虽然他知道陶谦是绝对不会将他与糜竺斩首,但自己的父亲跪着求州牧大人将儿子斩首,心中怎么会是滋味,于是便对陶谦道:“主公勿怪,家父病体一直未愈,神智稍有不清,还请主公恕罪。”
“汝这逆子,莫非非要将徐州之地拱手送人,才会心满意足乎?莫非汝非要陈家陷于不仁不义之地才甘心否?”陈珪听儿子竟然说自己神智不清楚,更是怒极,手中拐杖更是重重敲着地面。
不过,陈登这句话倒是使得陶谦有了个下台的机会,安抚道:“汉瑜既然身体没有痊愈,还是快快回家休养,眼下之危,有子仲与元龙相助,徐州无恙也。来人,快快将陈老先生送回府上。”
“府君……”陈珪听陶谦此言,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说动陶谦,不由心中大急,就要再劝,却见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下人,来到陈珪身边,说了一声“陈老先生,得罪”,然后便架着他向外面走去。
陈珪明白陶谦心意已定,自己纵然再劝也是无益,不过心中怒气却是不消,一边被架着向外走去,一边大声喊道:“府君,不斩糜竺与陈登,徐州必亡,府君,万万不可信其二人之言,万万不可啊。”
陈登讪讪道:“家父病体未愈,神智稍有不清,让诸位见笑也,还望主公勿怪。”心中更是担忧,毕竟不久前陈登曾将欲献徐州给刘备或袁绍的想法告诉过陈珪,引来陈珪的一阵痛骂,是以今天陈登未敢露出丝毫如此之念,却不想糜竺之言竟然引发了陈珪之怒,一发而不可收拾。
陶谦道:“汉瑜为徐州操劳一生,若无汉瑜之助,徐州安有今日之盛也,谦如何能怪他。子仲、元龙,眼下时间紧迫,以老夫之意,燕王刘备在蓟县,距离徐州较远,发兵不易,不如到冀南请袁本初发兵相救耳,毕竟当年十四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老夫曾经奉袁本初为盟主,如今其弟袁术无故兴兵,袁本初岂能会不闻不问乎?”
糜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