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痛苦的几乎要炸掉的身体,那抖动的几乎要决堤的双眸,终于在他一个转身的时刻,一颗水滴一样的东西坠落了下来。
我的心里一阵的酸楚,缓缓的走下石头,静静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要我抱抱你吗?”我问。
他站在原地,背影静止了好几秒,我刚刚以为他是默认了,想要伸出双手,却不想他突然狠狠的摇头,“不要!”我能听出那声音里的哭泣,十六岁男孩的哭泣。
“帐篷搭好了,你进去睡吧。”他把我推进了帐篷,还用睡袋挡着脸,不敢让我看他的表情。
我被他推进了帐篷,他拉上了帐篷的拉链,然后静静的坐在了帐篷边上,靠着那块大石头。
那车上没有打火机,我们的手机也早都调到了省电模式,时刻等待信号君的降临,于是,我们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但是,适应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她既可以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杀死甘于平静的生命,又可以让熊猫通过习惯素食,挨过成千上万五种挨不过的灾难,活到21世纪。
我的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朦胧的月色里,我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的身体,他就坐在我的身边,很近很近,我几乎只要用力的按一下这帐篷布,就可以触碰到他的温度。
他双腿在身子前面搭出了一个菱形,两条边与地面形成一个垂直的切面,另外两条边瘫软的贴在地面,和那弓起的腰背搭配的十分和谐,散发着刺鼻的颓唐之气。
我在他身后轻轻的推了一下,隔着帐篷布。他反应迟缓的好久才回过头,“啊?怎么了?”他轻轻的问,头只回了一半。
我见他爱理不理,就只好把自己的外套丢了出去,不再说什么。
第一个晚上就这样,夜深的时候,他睡着了,身体离帐篷很近很近,我就凑了过去,天亮的时候,我们身后夹着的帐篷布已经是温热的了,这样背靠背取暖的感觉真好,即便你不愿意进来,但是我们还是簇在一起暖暖的。
我想想身后那这个比我还小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