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彦斌大惊失色。“人命关天之事,韩公子莫开玩笑。”
韩一粟冷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郝公子还记得当年几个小伙伴到林子里爬树掏鸟蛋,我们个个手脚利索爬上树梢,唯有你爬到一半再也不敢往上爬。那时候你是胆小如鼠,如今你是色胆包天。居然加害欧阳伯父,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郝彦斌神色慌张、汗如雨下。“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韩一粟暗中思忖:看来传言属实,郝彦斌难脱干系。
郝彦斌捧着脑袋说:“我的头好痛,恕不奉陪。”说完匆匆离去。
从郝彦斌处基本可以证实欧阳昭之死确与齐姨、郝彦斌有关,韩一粟心中不是滋味,毕竟他们是儿时伙伴。
郝彦斌三天没露面。第四天晚上,他又来了。一见面,他就吞吞吐吐说:“韩公子,你早点逃命吧,否则夜长梦多。”
韩一粟淡然说:“我从进了郝府,就没打算活着离开,郝先生意欲何为,随他的便。”
郝彦斌轻轻说:“看在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郝某实话实说吧。你的命攥在史督军手中,与我爸毫无关系。我爸看你是个人才,一心想拉你投奔史督军,乡里乡亲的,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可你偏偏是个榆木疙瘩,拿你没办法。我跟你说个机密事情,你不能跟别人说,要是传到史督军耳中,我再多几个脑袋也被砍下了。这一次史督军亲率四万兵马杀奔天佑山,被革命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损失一万多。听说是杨司令听从你韩公子的什么关门打狗计策,才出了这种事,你说史督军能不对你恨之入骨?”
韩一粟喜上眉梢:“此话当真?”
郝彦斌委屈地说:“哪能有假?骗你是小狗!”
韩一粟击掌大笑:“韩某苦读兵书十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郝彦斌顺势说:“就是啊,韩公子满腹经纶,岂能埋没于柴房之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想想脱身之计吧。”
韩一粟眉毛一扬说:“听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