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泣。吴歌颇为尴尬,略一沉吟,忽然挥手,“啪”的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夕舞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吴歌右颊上五根红红的指印,肿起了一片,竟然是动真格的。眼见吴歌又要挥手,夕舞急得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吴歌的手,道:“公子,你……你做什么?”
吴歌苦笑道:“姑娘既然不肯见谅,吴歌唯有受罚。听说按‘大明律’,诬陷他人的,处掌嘴之刑,所以吴歌只好自己动手领罚。”说完,又要挥手掌嘴。
夕舞大急,紧紧地抓住吴歌的手,叫道:“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吴歌道:“当真?”
夕舞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公子有为之身,怎可为这一点小事自残。只要公子以后不再说那样的话,夕舞……夕舞便心满意足了。”
吴歌道:“好。本来应当受一百刑的,那九十九次便记在你那里了,如果将来再犯,姑娘尽可以连本带息的拿回去。”
夕舞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想这种事哪还有记利息的?忽然想起自己还抓着吴歌的手,不由小脸一红,急忙放开。
吴歌摸了摸脸颊,吸了口冷气,暗道:下手重了,还真得疼得要命,道:“走吧。”
夕舞道:“公子让奴婢跟随吗?”
吴歌叹了口气,望着天边的浮云,道:“公主所虑,也不无道理。我若能得你臂助,早一日功成归来,也能早一日救公主于苦海。若是我栽了,则万事皆休。况且现在公主的车驾只怕早已进了紫禁城,总不成我们再闯一回宫吧。若是那般,只怕万历立刻就翻脸了。”
两人出了鸿胪寺驿馆,取了马匹,径自出城。吴歌心中早有计较,东渡日本,本来取道朝鲜是最近之路,但此时朝鲜基本已全境沦陷,兵连祸结,此路已是不通。为今之计,只有取道海路。
他早听人说,卫戍京师的天津卫就有一个出海的良港,此去天津,不过百十里路,当是最近之途。
第二日午间,两人到了天津卫。几番打探之下,找到了塘沽口,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