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众人,似乎不愿与人相交。吴歌便不敢唐突,触膝小歇,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七妹。”依稀便是上官连城的声音。吴歌虽然身心俱疲,但未脱险地,哪里会睡得沉稳,加之他内功深厚,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警醒。他伏头闭眼不动,假装未醒,倒要看看上官连城又有什么计较。
似乎是上官怡人没理会,过了一会,上官连城终是忍不住,又低声唤了一声:“七妹。”
上官怡人依旧不加理睬。上官连城又气又急,只好轻声央求道:“七妹,前面是为兄的不是。我当时鬼迷心窍,冒犯了夜雨伯伯,当真是罪该万死。现在悔不当时,你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还请原谅为兄的不是,五哥这里给你赔罪了。”
上官怡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五哥自小心高气傲,轻易不肯低头,似这般软语央求,已是大违他本性,女孩儿家心软,终是不想过份逼迫,便转过身来,看着上官连城,但心中还是着恼,也不说话。
上官连城见她回头,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苦笑道:“七妹,五哥这次大错特错,走私违禁在先,冒犯伯父在后,现在想来,实是枉费了伯父十年教养之恩。此番回去,我是没脸再见伯父了。我一己之躯那也不算什么,只是我这些手下跟着我风来雨去,辛苦多年,不能因为我一己之失,连累了他们。他们只是遵令办事,身不由己,一切罪责,我一人担当便是。待到了岸上,还请七妹说情,请这位吴大人放了他们。”
上官怡人不由一征,想不到这个平素里御下极严的五哥关键时刻竟会说出这般话来。那两个运桨的水手更是受宠若惊,叫道:“公子……”连声音都哽咽了。
上官怡人看了一眼吴歌,道:“好吧,我答应你。你若是真心悔过,小妹代你求情,我想吴大人……会给你一个机会。”
上官连城道:“多谢。”言罢,闭上了眼睛,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鼻息渐沉,似乎睡着了。
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