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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荆小楼应下了沈仅的婚事之后,沈仅每天变着法的往荆小楼的屋子里跑,一来二去反倒把荆小楼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干脆门一闭窗一关来了个闭门谢客,这次不管朱莲心怎么劝,荆小楼就是不肯出门,沈仅无可奈何,也只能每天来门外看两眼就算了,但时间长了,沈仅也担心荆小楼在屋里闷坏了。此时盂兰盆节将近,家家户户都出来放灯,文人仕女,老仆稚童,蛾儿雪柳黄金缕,衣冕冠带自风流。沈仅便借着这个名头约荆小楼出来逛灯市,朱莲心也担心荆小楼闷坏,干脆端了杯茶在荆小楼屋子里一座,从早上说到中午,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趋势,荆小楼也知道沈仅这次是铁了心要约她出去,便咬咬牙应下了,于是,盂兰盆节当日——
沈仅身着青莲底子点白玉兰花纹半袖长衣,外罩青莲镶边束袖银白色绣金竹叶纹样圆领长袍,隐约透出湖水绿色缎面裤子,腰间勒着宝蓝玉带,稳重不失儒雅,朱莲心瞧了,不由得赞了一句:“沈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皎如玉树临风前啊。”
沈仅抿唇笑了笑:“大娘取笑了,凭您的见识,沈某还能入您的眼吗?”
朱莲心笑了笑:“怎么不能?我虽然离了这宫门十几年,可也不是没听过您沈三公子的名号啊,您忘了,沈老太爷五十大寿的时候,我还绣了一条五福捧寿的屏风,给老太爷贺寿呢——哎呀,不说了,小楼来了!”
朱莲心说罢,一声轻笑,就把沈仅往前推了推,沈仅脸上一红,低了头不敢看荆小楼的脸,然而心里还映着方才那惊鸿一瞥——
荆小楼身着一件桃红色彩绣莲纹雨花锦春衫,以珍珠白玉攒心梅花络子束住秋香色暗绣福纹软缎月华裙,任裙幅婉转如流水纭纭散了开去,三千青丝绾了百合髻,鬓边斜倚一朵洒银珠蕊绢花,裁做百合模样,髻上一支翡翠响铃簪,淡雅不失灵动。
荆小楼今日这身衣裳乃是朱莲心一针一线细心缝制的,材料不凡,刺绣更是巧夺天工,映着荆小楼袅娜的身段,自然是惹人怜爱,而那芙蓉面上,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