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糕波道;“是。也是侄儿脾气不好,跟他争吵,说道日本兵若是渡江,我们拼命死战,也未必便输了。”这句话好生迎合沐浴的心意,只听得他连连点头,觉得这个侄儿自从出得娘胎,未有这句话最像人话。
王糕波见他点头,心下暗喜,说道;“两人说到后来,便打将起来,侄儿却不是年轻少年的敌手。他一路追赶,侄儿无处逃避,只得来请伯父求救。”
沐浴道;“我是出家人,不来理会你们这般争风吃醋的丑事。”
王糕波哀求道;“只求伯父救我一命,以后决不敢了。”
沐浴想起兄弟昔日之情,又恼那年轻少年出言无状,便道;“好,你就在寺里客舍住几日避他一避。可不许胡闹。”王糕波连连答应。
沐浴叹道;“一个做军官的,却如此无用。当真日本兵渡江来攻,那如何得了?唉,想当年,我、、、、、、”
郭子秀受了王糕波的挟制威吓,在一旁耳听得他肆意撒谎,却不敢出一句声。
这天下午申牌时分,知客僧奔进来向沐浴禀报;“外面有个年轻少年,大叫大嚷的好不凶恶,口口声声要王、、、、、、王长官出去。”
沐浴把王糕波叫来。王糕波惊道;“是他,正是他。”
沐浴道;“这年轻少年如此凶狠,他是哪里省哪里地方的?”王糕波道;“不知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也不见武功有什么了不得,只不过膂力大些,侄儿无用,因此低敌不住。”
沐浴道;“好,我去会会。”当下来到大殿。榕树正要闯进内殿,监寺拼命拦阻,却拦不住。
沐浴走上前去,在榕树臂上轻轻一推,潜用内功,想把他推出殿去,哪知这一推犹如碰在棉花堆里,心知不妙,正想收力,已经来不及了,身不由己的直跌出去,砰的一声,背心撞在供桌之上,喀喇喇几声响,供桌被撞塌了半边,桌上的香炉,烛台纷纷落地。
沐浴大惊,心想;“这小伙子的武功高明之极,岂止膂力大些而已?”当下双手合十,打个问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