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浓,虽看不清裳儿面上的表情,但却能看到她那双发亮的大眼睛。
杨垬皱了皱眉,道:“莫非老大在路上遇着什么事了么?”
杨坷淡淡道:“也许因为他那‘医者仁心’大发了。”
两盏灯笼出了舱门,三个身影跟着出现。走得虽慢,步子却很大,很整齐,如同有人无声喊着“左右左”一般,把船顶震荡得“嗵嗵嗵”的不停颤动。
后面又有两盏灯笼相继出现。
灯笼挂在亭阁四角,船顶一下子亮堂起来。
久经训练的四个水手挂好灯笼后无声离开。
不愧是在船上讨活儿的人,厚木甲板在他们脚下只是稍稍波动。
亭子里,明亮的灯光下,夏铭、杨焯、杨埔神情肃穆,无声自寻兀凳坐下,略略低头沉思,谁也没有说话。
胡墙边的杨华、杨坷、杨垬你看我,我看你,莫明奇妙。而裳儿的大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她大舅杨埔,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只是非常好奇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表情。
“要不要过去?”杨铧低声请示。
杨坷却摇摇头说:“用不着,一定是大哥探知了什么大事儿。在需要我们时一定会喊的。”
杨垬点点头,端起酒碗“吱”的一声,半碗酒不见了。
“哥!有甚事儿?爷爷他们怎地……”裳儿压着嗓门的话没问完,杨铧抓了几颗干胡豆递给她低声诳慰道:“没事儿,喏,吃胡豆!”
过了很久,杨焯才缓缓抬起头来。他仿佛直到此刻才看到杨铧他们微微笑了笑,道:“你们也过来坐!”
“嘎嘣嘎嘣”裳儿把嘴里的胡豆一阵快速咀嚼,问到:“姥爷,我呢?”
杨焯还未说话,爷爷夏铭却笑着道:“你吗?下去熟悉新来的两个小伙伴,他们现在可能沐浴更衣已罢。”
“不是三个吗?”
“有一个是你大哥的伙伴。”
“我才不要叫花子做伙伴呢。”
夏铭蹙了蹙眉头,忽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