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躺在我身边,全身是血、气息微弱,再看四周,都是树林,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于是我简单替你将伤口包扎了一下,就背着你到处找路求救。”
听蔡琼说到这里,公冶隐不禁用手轻轻地抚摩了一下蔡琼光滑如缎的面颊,苦笑道:“我这么重的身子,你身体又虚弱,当时一定吃了不少苦,累坏了吧?”
蔡琼侧首贴着公冶隐的手心,闭目柔声道:“为了你,我死都不怕,更何况是这点苦累。幸好我背着你走了没多久,就遇上了打猎的吕老伯,我编了个遇到强人打劫,慌不择路,误入山中迷路的幌子求救。吕老伯倒也没有怀疑,当下就和我一起抬了你回了这里的家中救治,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说到这里,蔡琼声音一顿,转而坐起身来又道:“再说那吕老伯,也是个凄苦可怜之人。吕老伯原籍九原,本来一家三代五口,日子虽然清贫,却也和睦。然而自从并州战事一起,儿子被拉去当兵死在战场,媳妇挨不住苦,便撇下孩子跟了别人,就只剩下老俩口带着孩子艰难度日。饶是如此,苛税沉重,老俩口实在难以承受,商量再三,就带着不到两岁的小孙子举家搬进了这袅无人烟的山中开荒种地、打猎采药,在这山中一住就是五六年,倒也没人打扰。平日里吕老伯就拿些兽皮药材出山去附近的市集贩卖,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也足够养活一家三口。对了,大哥,你怎么会跑到这荒山中来,要知道这里最近的市集所在五常镇距离京城也足有二百多里地,究竟我中毒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冶隐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晚的情形,略去了在蔡府中被众人围打和被蔡邕刺了一匕的事情,大多数还是讲得与刘汉等交手的情形。直至讲到最后自己抱着蔡琼狂奔之时,公冶隐倒没什么,蔡琼却是不禁哭了出来说道:“大哥,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傻,要抱着我这么个累赘?”
公冶隐闻言微微一笑,随即用手抹去蔡琼的泪水,深情说道:“你能为我饮下鹤顶红,我怎么忍心留下你一个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