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不知道的是,此刻张力平就在江对面,正跟那儿偷笑。
“我说什么来着?20号之前,鞑子别想摸到南京。”张力平朝嘴里丢了块袋鼠肉干,冲着一干咸水鳄突击大队的队员说。
“将军,下面我们该怎么办?”上尉指着河畔乱哄哄的一万多清军说。
“凉拌!该埋地雷埋地雷,该打黑枪打黑枪。等回头上了补给船,再用钻天猴招呼他们。”说着,张力平惋惜地咂咂嘴:“可惜黄闯子这会儿估计都成胆小鬼了,要不然这一万多人都给他吃掉。”
……
南京。
马鸾兴冲冲地朝内宅走着。刚走到拱门口,便见两个家丁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家伙走出来,那厮兀自嚷嚷着:“马阁老,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马阁老,大清摄政王说了……”
不待那厮继续说下去,左边的家丁径直将麻团塞进了嘴里,顿时那厮只能发出呜呜声。
马鸾脚步顿了顿,随即迈开大步朝内宅走去。
“父亲,父亲!”
风寒略微好转的马士英披着长衣,坐在椅子上,瞧见马鸾,说道:“鸾儿回来了……差事办的如何?”
马鸾笑嘻嘻地拍着胸口:“有儿出马,岂有不手到擒来之理?”扔下头盔,抄起桌上的茶壶一通牛饮,抹着嘴道:“不过半日光景,泼皮无赖一扫而空。应天府的衙门里都堆满了。于大人刻下正在审理,午时三刻砍了一批,刻下再没敢造次的。”
“恩……办得好。”马士英欣慰地笑了笑,只是笑容中难掩担忧与苦涩。大明朝风雨飘摇,到了如今,如若没了澳洲援军只怕真撑不住了。就在昨日,他亲手扶持的皇帝朱由菘居然要化妆潜逃。若非马士英死死地拦着,只怕这心气早就散了。
那帮子东林党人心气散了也就罢了,早有锦衣卫密报,说钱谦益这几日家中宾客盈门。有好些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与之密谈。只怕前脚清军到了城下,后脚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就得开门相迎。怕就怕朱由菘一炮,前方将士心气散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