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可就真完了。
扬州方向有澳洲人,可西面怎么办?武毅军在守瓜洲渡口,只剩下黄得功与袁继咸几万残兵败将拖延着阿济格的大军,若是他们心气散了,便是扬州守住了又如何?
“父亲……”马鸾思虑了一下,还是问道:“方才那人?”
“说客。”马士英冷笑着回答。
“那依着父亲的意思……”
“砍了。”
“砍了?”马鸾很惊异。
“你父为大明首辅,断无投降之理。”马士英不疾不徐地道:“鞑子想要千金买马骨,打得好盘算。可鞑子生性凶残,今日礼遇,焉知来日不清算?蹉跎了半生,如今总算是熬出了头,死则死矣,何苦临了做个贰臣,让后世之人戳脊梁?”
长出口气,话锋一转,马士英问道:“这几日……收成如何?”
一提这个,马鸾来了精神头,手舞足蹈地说道:“父亲,收成甚好,甚好啊!不过十余日,便有二百万之巨。都说国库空虚,儿还琢磨这银钱都去往何处,不想全在那些软骨头之手。再有几日,便是三百万也是有的!”
“二百万……”马士英咂咂嘴:“太少……太少啊。”一支武毅军的花费就快二百万了,十支……差的太多了。
与此同时。
礼部尚书钱谦益府邸。
密室里,烛火通明。
钱谦益皱着眉头沉思着,在他对面,一蓝袍中年男子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用盖碗漂了漂浮着的茶叶,那中年男子诱惑着开口了:“牧斋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而今正是鼎革之际,大明火德气数已尽,大清水德取而代之则顺理成章。”
顿了顿,他笑着说:“摄政王允了,若兄肯投靠,必当加倍礼遇之。这六部之中,总有兄大展拳脚之位啊。”
“此事……”钱谦益沉吟了一下:“此事容我再思量思量。”
“诶?”那人不满了:“兄可当我丁之龙诓你?牧斋兄可要想清楚,刻下早作打算,算是反正;待大军进抵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