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方晓关注到了这个格外与众不同的词语。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呀……
师傅，什么师傅？
方晓也可以被叫作小师傅，杨旭不就是这么称呼的吗？
但这是职业问题……方晓可不觉得杨旭也和自己是同行。
所以考虑到杨旭和对方都是政府机关里的人员，再加上这个称呼……
方晓看向杨旭。
杨旭的表情有些苦涩：“李局长……李修，他以前是我徒弟。”
杨旭说道：“他刚进机关那些年，就是我带的……”
“那为什么……”
方晓觉得这两人可不像师徒啊，谁家师傅会叫徒弟“李局”的？
杨旭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当年我女儿的案子就是他负责的，从立案，到调查，到结案，都是他一力承担。”
“……所以呢？”
方晓似懂非懂。
“当年自杀案的结论是他下的，快速结案也是他的要求，上头压的很死，所有人都不想背上懒政怠政的名头，李修的果断让大家都承了一份恩情，所以这些年也一直颇受照顾，在官场上一直都是火速提升的。”
“但一切好处的前提是这场案子要彻底过去……不能拖泥带水的再沾上一些污点，毕竟事情虽然过去了，但上头的视线其实偶尔也仍然会关注到这里。”
“我……就是那个最大的污点。”
杨旭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肩膀开始轻微的耸动。
方晓有些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杨旭的痛苦。
女儿死了，上下级同僚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却选择对真相视而不见。
看到徒弟作为案子的主负责人时杨旭该是十分开心的吧？毕竟这也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之一啊，是无论如何都不该背叛自己的才对。
但结局却是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