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恩相的人,日后,若祁国公继承大宝,恩相却不得在位,如之奈何?’”
史弥远目光,再霍的一跳!
过了半响,轻声一笑,“看来,倒不能不拿这个吴长风做个心腹了!”
“这……是!”
“好罢,你去跟他说,请他过府一趟,我有问他的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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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恩相,”吴浩恭恭敬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关于祁国公之种种,卑职也只是‘耳听’,不敢说是‘眼见’。”
“嗯?”
“卑职以为,事关重大,必拿到……呃,祁国公不满恩相之实据,方可为下一步进退之凭据。”
“实据?怎拿呀?”
“回恩相,卑职以为,应从祁国公左右落手。”
“祁国公左右?怎么?沂王府内,你有故识?”
吴浩陪笑,“回恩相,卑职是绍兴土著,之前,临安也没来过几回,沂王府的人,一个也不认识的。”
“那……”
“卑职以为,与其收买祁国公左右,不如釜底抽薪,于其左右,直接摆一个恩相的人。”
“这……怕是不大容易罢?”
“卑职有个小小计较。”
“是何良策?”
“回恩相,卑职听说,祁国公既好色,更好琴——对于琴道,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但他本人的琴技,其实有限;卑职想,咱们寻个善抚琴的美女,辗转达于祁国公左右,他必无以拒绝,如是,其一举一动,恩相便了若指掌了。”
史弥远沉吟片刻,看史嵩之一眼,微微颔首。
史嵩之笑道,“长风,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位善抚琴的美女,自然就请你去找过来了!”
“这……”
“你放心,丞相用人,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找过来的人,丞相信得过!”
“是!谢恩相信任!只是——”吴浩露出为难的神情,“临安我拢共没来过几次,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