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夺食没有人性,谢执洲被道上的胁迫,拿枪抵着脑袋眼睛都没眨一下。短短半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还记得刚去那年,安昸看到苍白着脸冷汗涔涔的谢执洲,他吓坏了:“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谢执洲把一屋人全喝翻了,自己也醉糊涂了。但他酒品很好,喝醉也不搞事,就是话多。
他颓废地蹲在地上,自嘲道:“以为当着全世界宣布婚事,把生米煮成熟饭就能拥有她。现在想想,以前的我,真可笑。”
安昸在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眼睛里,看到一种无助的怅然。
他安慰道:“谁都年轻过,我十七八岁那会更傻。”
谢执洲说:“我想要什么只需要表达需求,从没遇到过挫折。”
安昸:“没关系,你还年轻,想要的都有机会得到。”
谢执洲摇头:“不会,我得不到。”
安昸问:“为什么?”
谢执洲:“我以前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现在懂了。”本该是意气风华的少年,眼睛里却失了神采,他眼眶微红:“是痛。”
安昸一个大男人看了都心疼,问:“她,是你初恋吗?”
谢执洲望着东边,喃喃道:“我想要她,但我爷爷不同意。不能正大光明娶她,我就是个废物。”
那晚风太大,安昸听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记得谢执洲提到他爷爷。
谢执洲的母亲去世早,父母分居多年,他对亲生父亲没有感情。是爷爷一手抚养他长大。
他想要家产是其一,让爷爷看到他的决心才是目的。
他想和孟成悦在一起,想让她站在阳光下,受谢家人尊重,得到爷爷的祝福。
他想让她风风光光,正大光明嫁给他。
那个寒冷的夜晚,安昸把浑身是血的少年送去医院。
以前安昸以为谢执洲争强好胜,喝到胃出血也不停。
后来想想,他是心里苦闷,不吐不快吧。
提到谢执洲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