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昸忍不住放声大哭:“不容易,不容易啊。”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孟成悦让小颖叫车送安昸回了家。
她问谢执洲:“安助理跟你感情很深?”他结婚,安助理哭得比他爸还惨。
谢执洲漫不经心道:“能不深么?我在他面前死过好几次。我死了,他就拿不到项目分红了。”
不对,这感觉孟成悦觉得是经历过生死才会有。这种辛酸又欣慰她经历过,只不过还没到安昸这份上。
那三年在海外,安昸一定跟着谢执洲经历过很多不为人知的风雨。
孟成悦想套他话:“安助理把你当弟弟了。”
谢执洲笑了一声,有意避开这件事,不再回答。
夜已深,闹洞房的亲戚朋友都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剩一对新人。
谢执洲望着面前的女孩,眼睛一眨不眨,仔细看他的新娘。
孟成悦最后这套婚纱是红色的,红头纱,红脸颊,嘴唇也娇艳欲滴。
可能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是婚房内光线太过旖旎,亦或是她今晚太美,谢执洲没忍住,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啄一下:“孟成悦。”
他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小养尊处优,需要人哄着让着,不会宠人疼人?”
他们太熟悉,从记事起就在一起,两人看到的都是对方最真实的一面,无需掩饰,所以大多时候都在互怼,谢执洲很少正儿八经的跟她说话。如果突然正经了,那事情就不对劲了。
孟成悦望着他,灯光从他头顶倾照下来,此刻的谢执洲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俊美少年。
“是吗?”她问。
“不是。”谢执洲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我想哄着你,让你依赖我。想把这些年你用在我身上的温柔,原封不动还给你。”
突然像被什么戳中了心脏,孟成悦眼眶一热。
“孟成悦,我从没把你当伴读,你也不是我的小跟班,我们不是雇佣关系。”这句话,五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