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道:“可后来,我几次与殿下相处又觉得殿下太好了,我时常在想我有何德何能让殿下如此待我?”
“后来便觉得,大约是因为我爹。”
“不是的。”沈止忽然有些急切地说道。
陈妤用疑惑地目光看着他,他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那日在长乐宫并非我第一次见到阿妤。”
“去年夏天,父皇派我监察渭水下游堤坝与考核沿河府县官吏,入了冬以后才启程回京,那时候便刚遇见了阿妤。”
陈妤想了想,她从北地启程,也差不多是那时候到的渭水附近,可她仍然有些疑惑。
“可我并未见过殿下。”
“因为只是无意间见到了阿妤一面,阿妤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沈止在京中看惯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虚假的笑容,在那笑容之下,不知藏着的是何等糟污的心思,可是那日,渭水之畔,他看见了少女真挚的笑颜。
他几乎是刹那间就被吸引,自此一见倾心,少女的身影几乎日日入梦,让他午夜梦回的时候,时时陷入荒诞离奇的梦,却又眼睁睁地看着,那梦在一点点成真。
他看见阿妤有些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目光,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只是因为这样?”
沈止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妤后知后觉地红起了脸,亏她还难得地脑补了一堆阴谋论,其实这人只是看上她而已吗?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将无关的心思甩了出去,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要怎样才能出去呢?”
“其实,先前在京兆府的时候,情况便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虽然这里是诏狱,但或许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诏狱之外,沈止与陈妤去乾清宫上奏一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原本不相信的民众也不得不相信,真有权贵愿意为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触怒明帝,一时之间,午门之外、京兆府外、六部衙门之外,都跪满了请愿的民众。
而有人则来到了金銮殿前,说道:“我从古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