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见到,上古时期就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说,三殿下与长宁郡主此举,并非大逆不道,而是拨乱反正。”
寻常百姓难得识字,因而在金銮殿前大放厥词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才醒过来的宁文曲。
宁文曲并无功名,然而他一出来,许多本就极想促成此事的科举出身的官员,便也跟随着,跪在了金銮殿前。
如此就过了数日。
乾清宫里,明帝听着太监一次又一次地通报着外面的情况,就一阵头疼。
“梁卿,你怎么看这情况?”
“臣以为应当变法,”梁相思索了一会儿,便道:“说来,陛下当年为赌一时之气而定下的规矩、与其他律法,也应当一并废除。”
“梁卿!”明帝的脸色阴沉得有些难看。
可是梁相依然不慌不忙,接着说道:“陛下,斯人已逝,节哀顺变。”
明帝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老了许多似的,说道:“你说的也对,那些古怪的规矩与荒唐的事,也该随着这一遭掩藏起来了。”
“臣代万民谢陛下天恩。”
行过跪拜大礼之后,梁相便又起身,寻常似的对明帝说道:“看来三殿下倒是像极了他的母亲。”
明帝微怔,说道:“那这样看来长宁郡主还像极了镇北王妃年轻的时候。”
这旨意很快从乾清宫传遍了大街小巷,除却皇室的特权,明帝的旨意中还废除了如玉泉寺那些稀奇古怪的规矩一般的东西,一时间满街欢腾喜悦,各州府衙很快就将部分积年的案件处理了个干净,而以此牟利的人则是战战兢兢,不知审判的刀刃何时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沈止和陈妤也被从诏狱里放了出来。
刚从黑暗的地底走出,沈止用手为陈妤遮住眼前刺目的阳光,他自己也合上了眼,任凭身边的人将他牵引去前方。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现了错觉,他好像听见路的两旁有人在欢呼着他们的名字,似乎他与阿妤是被人夹道欢迎着。
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