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脑壳,看着床上陈川发白的脸色,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直至脚步声在门前响起,陈妤回头看到脸色不妙的沈止,听他说道:“阿妤,刑部找到了委托杀手杀人的人。”
“是谁?”
“柳鸢。”
陈妤微怔,她知道柳鸢与她或许有仇,但为何会找来那样的杀手大闹千秋节甚至还要杀明帝与沈止?
她的心底有许多的怀疑,只是还是随着沈止的脚步,乘上马车去了刑部。
这次去的不是阴气森森的牢房,是悬着匾额的办事衙门,里面窗明几净,外面的春光还透着窗子照进屋来刚好落在案几前厚厚的一打纸上,显得倒是个不错的办公之处。
陈妤在这里好奇地打量着,而刑部的人则将柳鸢直接押了过来,她还未回头便听见女子细微的啜泣声。
“这是要做什么……”
陈妤一回头便见着柳鸢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往日里能笑成一弯新月的眼里续满了泪水与委屈,像是个受欺负被冤枉的孩子。
可是饶是心软如陈妤也不敢全信了柳鸢这姿态,她才在代县听人说了柳鸢往日的“丰功伟绩”,属实不敢轻看。
“柳鸢。”
陈妤没有说话,出声的是好不容易熬了好些个日夜,才将事情查出眉目而松了口气的刑部尚书。
“你买通杀手于千秋节上行刺陛下,简直罪大恶极,你可认罪?”
“民女不认!”柳鸢细细地啜泣着,“民女这些日子要么在柳府要么与二殿下在一处,哪里可能去□□。”
柳鸢软和着声音,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簌簌地落下,像极了个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的普通小姑娘。
然而,这小姑娘却不是真的普通,刑部能查到她自是有证据在手。
刑部尚书将衙役沿街走访记下的口供与禁卫军从没来得及死的杀手那里拷问出的口供,一并扔到了柳鸢的脚边,说道:“看看这上面说的,你可还想狡辩?”
柳鸢抹了抹眼泪,随意地向地上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