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喇子滴在脸上,我拼命反抗,可是身上压着的人却纹丝不动,难道我是剃头后的小点心吗?他这是要洗干净吃我这第101个脑袋吗?
可是这温湿温湿的感觉开始慢慢的像脖子下面延伸,不对不对,这感觉……像是久未有过的让我酥酥麻麻,餐前按摩的确让人心旷神怡,四肢开始慢慢松弛接纳。
国王,你是有断袖之癖吗?还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外在和我的内心不符呢?
哎,既来之则安之吧,太久没有这种春心荡漾的感觉了,有多久了?还是这条路走了多久了?
睁开眼,想看一看身上的人,可是……
可是,他塞了我满怀的彩虹糖,已经拂袖而去了……
我拖着装满彩虹糖的木箱,歪戴着帽子,斜披着长袍,走出皇宫,森林像个黑漆漆的钟扣在面前。
我迷路了,迷路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根本就没记得小人儿带我进来的路线。第二,我满脑子懊恼着为什么要睁开眼,为什么要睁开眼呢?人生不就稀里糊涂的过啊?
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下,树身上有个巴掌大的树洞,模糊得记着有人曾经和我说过,难过时,不开心时,挖个树洞把不想要的全部都埋进去,那么人生就会全新的开始,世界就会如洗过般的没有烦恼了。
烦恼于我如浮云般的飘渺,人生如我就是一条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的公路,没有更好的了,也不会更坏的了,试一下,可以清风朗月般指条出去的路吗?
把秘密说个了树洞,用泥巴封口,好像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如释重负,静静的等着嚼着彩虹糖,等着奇迹在我头顶开花。
果然,树开始瑟瑟的发抖,我连忙朝上看,那两个穿着白袍子的小人儿坐在树杈上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我叉起腰刚想骂街,他们却屁股一滑窜了下来,手里还各拿了片树叶放在嘴巴里吹着,手舞足蹈起来,你别说,调儿吹得还蛮像回事情,百灵鸟啊黄鹂鸟啊也不为过。无风的森林也跟着调儿轻轻的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