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澈的光芒。在那里头投出的目光是柔和的,但又带着某种无形的压力,令人觉得不敢直视,却又无法移开双眼。
“看来你昨晚睡得不太好,医生?又或者,你根本就没睡过。”她双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将视线放在了黄喆下眼眶的一圈黑影上,“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算,算不上什么打扰。”外科医生言不由衷地回答道,同时咬紧牙关忍住了打哈欠的欲望,“那么,你是哪里受了伤?”
黄喆打量对方身体的目光不得不在那被包裹在宽松皮衣下的胸脯处顿了顿,让心神从被两个巨大球体带来的冲击中缓过来后才继续往下查看。她浑身毫发无伤,和昨晚那些因为与进攻小镇的游匪而受重伤的民兵卫队员之间可谓有天渊之别,但医生还是敏锐地注意到她那身做工精美的皮衣上沾满了风沙和淡淡的血斑,裸露的手臂和双腿也带着混有黑色火药屑的泥粉。当然,比起这些间接的证据,那个导致她脚步声沉重的罪魁祸首:一把被背在她身后的巨大铁锤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才是说明过她也参与到那场战斗中的关键。
“我很好,医生,要不是昨晚忙着帮镇里的工匠们修补被炸坏的防护墙,我肯定要来这边搭个手。”她似乎对黄喆审视的眼光并不在意,继续用一个有点儿随意地姿势略略分开腿站着,左手习惯性地叉在自己弧度优美的腰间,“今天我过来是打算光顾你的另外一门生意。但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原来如此啊!”黄喆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他的正职是外科医生没错,但除了这次偶然的袭击,星巴克镇附近还算是太平,没可能三头两天就有人淌着血跑进来要他缝针,于是为了保证能够应付日常开销,这位还不到25岁的年轻人选了自己从许多战前书籍中学来的其中一门技艺作为副职,那就是:纹身。
“抱歉,一晚没睡,我有点儿反应迟钝了。”他边道着歉边整理着自己睡皱的白大褂,“不过啊,一般来我着要求搞纹身的都是些大老爷,女士们倒是比较少。我只是多口问一句,你确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