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脚步放慢下来,叹了一口气:“哎!这次确实是个好机会,但现在还真不能动他。正如他所说,临阵换将是军中大忌。此人一直在军中结党营私,他早已将甲卫的各营将领收买,林月阳就是很好的例子,一旦换将,底下的人势必会反,因为这些人皆有把柄在滕戟手上,怕滕戟一倒,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不如豁出去公然造反,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可大哥手上有两个卫的兵力,还怕他滕戟么?”
“芙弟,若大哥是出于私心要打压滕戟,早在两年前便做了,那次他害我险些丧命,若我真要向他发难,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然而我并没有这样做。首先,太后肯定要出来保他,后宫就会被牵连进来;二哥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筹码被我除去,也会暗中搞些事出来;再有,朝廷中一些重职要职的官员是他一手提拔,其中蹊跷不言而喻,也会站出来为他求情,若定死了他的罪,这些人要么臣服,要么反抗;最后,便是这军队,他掌管甲卫已近二十年,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这也是他手中的筹码。他在朝廷根基已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祸乱一起,将会动摇国本,黎明百姓也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日后真要动他,也只能暗中进行,并且先要铲除他的党羽,剪了他的翅膀,他才飞不起来,尽量避免正面的战争。”说完,穆越昭望着远方的城墙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傅泽芝知他心中极其厌烦这种权利的争斗,但现下已身在其中,不得不为日后打算。
“大哥宅心仁厚,定是民心所向。就由得那老贼再蹦跶几天吧!日后大哥做什么,小弟定当追随!”
穆越昭感激地冲他微笑,顷刻间,二人已来到军营。
武陵军队分十卫,每卫下辖十二营,子丑寅卯辰为主力营,归大将军直接指挥,每营一万人,与各府兵州兵及戍边常备军队配合共同驻守边防重州城;巳午未申酉为边防营,归每营将军指挥,战时统一听从元帅调遣,每营八千人,驻守各边陲县城;戌亥营为粮草被服补给转运营,每营五千人,战时可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