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讲台的小娜长叹了一口气,冲小辣椒三人摇头苦笑道:“看来他一时半会儿是脱不开身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不等小辣椒开口,对哲学同样有着浓厚兴趣的杨杰,连连摇头道:“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学点东西。”
“是啊,是啊,姐夫的课太精彩了,我也想再听会儿。”
连小辣椒这个“不学无术”的丫头都这么说,小娜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带着三人远远的做到田文建身后,生怕影响到他和学生们的交流。
“这位同学的问题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难读’,一个是‘哲学’。”
这时候,田文建打开了话匣子,一边环视着身边的学生,一边侃侃而谈道:“我承认,如果拿到一篇论文或一本书,只有作者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么99.999%的可能是鬼扯。根据维特根斯坦反驳‘私人语言’的论证,那样的东西极有可能连作者自己也不知道在扯什么犊子。”
同学们顿时爆笑了起来,对身边这位年轻的教授,以及他的课更感兴趣了。
“清晰是哲学家的天职,也是一切搞研究的学者的天职,让人……至少能让专家“读懂”你的论述,是一篇著述的最低要求。”
田文建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现在讲到第二个关键词——哲学。虽然我无法给出精准的定义,不过这里应该有一个区分,那就是广义的哲学可以分为‘大众哲学’和‘学院哲学’。
在这里我给大家说一个我自己的故事,有一次在波士顿,我穿着件印着kcl标志的套头衫搭乘地铁,一位美国老头和我聊天,问我学什么的,我说我学哲学。老头立马兴奋地问我,‘你觉得毛z东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吗?
我想了想,回答他说,‘在某种意义上他是的,不过,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希特勒和萨达姆都是哲学家。’这个极为崇拜[***]的老头仰头皱眉困惑了一会儿,又笑逐颜开争辩说,‘不不不,哲学家一定是道德高尚的,你说的那些人不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