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从美国回来的田大博士一不找人,二不使钱,自然也就与正处级系党委副书记无缘了。
田文建出国前就是哲学系党委副书记,而且还是省委组织部重点培养的中青年领导干部。人事上你是说了算,可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摘人家乌纱帽吧?害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校长不算,现在还摊上这档子破事。
提起这个,苏校长就是一肚子的气。尽管如此,苏校长还是不想影响班子的团结,而是凝重地说道:“老刘,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当务之急,是怎么面对眼前的问题。总这样一声不吭不是回事,时间一长,方方面面都会认为沉默就是默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认同田文建的观点。”
李副校长是江校长时代的老人,虽然身为常务副校长,可一直以来都被眼前这几位边缘化。见苏校长表了这个态,立马冷冷地来了句:“同志们,别人断章取义,我们可不能。田文建有什么观点?……他的观点就是没有观点!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如果连这点压力都顶不住,那还有什么学术自由?还谈什么科学精神?”
在坐的不是博士生导师就是硕士生导师,哪能不明白这些?
不等苏校长开口,陈副校长便抬起头来,摇头苦笑道:“李副校长所言极是,可问题是你跟人家讲学术,人家却跟你讲政治。更何况香港还出了那档子事,想撇清关系谈何容易呀!”
说着说着,又回到上一次常委会上的老路上了。再这么下去,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苏校长干脆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各位,眼看就要放暑假了,今年的招生工作又迫在眉睫。我看先给田文建教授放一段时间的假,来个冷处理,看能不能避开这个风头。”
这倒是个解燃眉之急的权宜之计,刘书记重重的点了下头,补充道:“吃一堑长一智,为了避免再引起类似的风波,我看是不是对田副教授的工作进行下调整?当然,这时候让他离开教学岗位是不合时宜的,但我们可以减轻一下他的压力,只承担哲学系的教学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