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必须担下李崇一行的接待工作,他态度倒也殷勤,吩咐驿夫帮忙抬运行李。照应牲口,跑前跑后,忙得脚不点地。倒是赢得了吴为和李崇的不少好感。
壶口驿座落在离码头不远处,走路便到,远远就看见一大片古典建筑群,方圆百丈见方,建有院墙,内里四周都是房舍,倒像个放大了的四合院一般。
走到近前,却见驿站门前石狮上绑缚着两个人,脸上伤痕累累,见到马驿丞过来忙不迭地哀告。一旁数人正自执鞭抽打,见到吴为一行人过来,又认出马驿丞,方才住手,却仍是站立一旁不去,脸上冷笑连连。
吴为见被缚两人都是身着曳撒,外面套着一件短袖罩甲,衣衫弊旧,竟似兵卒模样,而执鞭之人衣着光鲜,式样颇似家仆一流,不禁甚是诧异,见马驿丞时,却见其面色铁青,不发一语,左右驿丁人夫也都是噤若寒蝉。
李崇也有些奇怪,眼前被缚之人显是驿卒,算是卫所兵丁的一种,却是谁这般胆大,竟敢公然鞭挞官兵。他世情练达,见马驿丞神色有异,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也没言声。
只见马驿丞向李崇告了个罪,转身走上前去,竟对鞭挞驿卒之人拱了拱手,道:“不知几位尊客对敝驿有何不满之处,却又何必如此。”
执鞭数人互望了一眼,为首之人拱了拱手,冷笑道:“咱爷们为大王殿下奔走,吃了多少辛苦,所幸一路经停驿站都是竭力报效,这才侥幸没办砸差事。偏生到得此处,一应供应都是寒酸之极,连折乾银子还要咱爷们自己来要!这两个贼搓鸟日哄咱们说要去向州库商借,这里离吉州城来回不下十日,莫不是在消遣咱们?”说罢眼睛斜睨马驿丞,最后一句话显是对他说的,浑不将其放在眼里。
李崇虽不喜张扬,一应仪仗并未随行,但毕竟前呼后拥,一望可知必是朝廷命官,这几人竟夷然不惧,兼且口气甚大,却不知是什么来头。
李崇听其言语,已猜得七八分,亦不言语,吴为听得那人话中有“大王”云云,不禁一头雾水,拉住一名驿夫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