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前尘,想不起自己究竟是谁,怀中只有一封信,他便照着信上所写的户籍找到我们家。
他以为我娘是他的母亲,两厢一对,他才发现弄错了。家书上有血迹,我们猜测,应是我哥临出事之前交给他,让他帮忙转交而已。
他不晓得自己的身份,不知该往何处去,我娘便让他住在这儿,把他当成了儿子看待。”
苏玉珊也曾假装失忆,没想到这世上真会有失忆之人,怪不得清和总是喜欢独处,一个人发呆,估摸着是因为脑海里太空荡,他才会觉得茫然吧?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高大的暗影不期然的压了过来,云芳缓缓抬首,映入她眼帘的,是清和那挺俊的身影,云芳心头一慌,吐了吐舌头,暗叹不妙。
她只顾说话,竟未察觉他是何时过来的。她跟人讲述关于他的事,他会不会生气啊?
心虚的云芳立马站起身来,借口说要洗衣裳,迅速开溜。
苏玉珊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这儿,并未回避,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她轻声慨叹着,
“其实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可以失忆,忘却那些不堪的过去。”
清和不以为然,“人的回忆不止有悲伤苦楚,也有甜蜜和快乐,若是连快乐都被忘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回想起她和弘历的那些爱恨情仇,苏玉珊的心仍会抽痛,苦涩一笑,“混着玻璃渣的糖,不记得也罢。”
道罢她又觉得这话不合适。现下是雍正年间,玻璃还是稀罕物,不是所有人都见过,
于是她试探着问了句,
“你见过玻璃吗?”
玻璃?清和的脑海中瞬时闪现出某个画面,好似是比琉璃还晶莹剔透之物,
“我有印象,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当他试图继续搜寻此物的来历时,他却再也想不起来。
苏玉珊也只在弘历的书房见过玻璃水丞,是皇帝赏给他的,清和居然也见过,那他的身份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