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派来的说客?倘若你是来说教的,大可不必,额娘她都管不住我,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被揶揄的妤瑛面色涨红,强压下心底的委屈,佯装平静地道:
“四爷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跟您说,天下做母亲的人,对自己的孩子皆是无私奉献,可她们也容易吃醋,您对苏妹妹太过关注,熹妃娘娘难免会吃味,四爷您别硬碰硬,可以想办法哄哄她,兴许她一高兴,就不会为难苏妹妹了。”
“你能想到的,你以为我想不到?额娘她到底做过多少过分之举,你根本就不清楚,单凭她的一面之词,你便以为她真的很委屈?”
弘历也曾向他母亲服过软,当初母亲给苏玉珊下毒,他强按下此事,没有公开,好言好语的与母亲推心置腹,他以为母亲会放下那些恩怨,不再仇视玉珊,哪料这回母亲还是不依不饶,
“硬的软的我都试过,她心怀偏见,看什么都不顺眼,我再去讨好,她只会变本加厉!”
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妤瑛皆是听闻,的确没有深入了解,只因弘历从来不会把那些事说与她知晓,她本想做个和事佬,但看弘历这态度,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妤瑛顿感惆怅,“那四爷打算如何?就这么一直跟熹妃娘娘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世间的许多事皆在意料之外,弘历已然看清母亲的心思,不愿再去哄她,只能随机应变,
“皇阿玛已然表态,她还敢跟皇阿玛对抗不成?”
妤瑛还想再劝,却被弘历给打断,“你是来照料我的,还是来打搅我的?能不能让病人安静的歇一会儿?”
他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冲人,妤瑛被噎得无言以对,暗恨自个儿为何要答应熹妃进宫,落得个讨人嫌的下场,何苦来哉?
她不禁在想,若是苏玉珊在这儿,弘历肯定不会嫌她话多,还会很温柔的与她讨论吧?一换成她,他便没了耐心。
两两相背,明明两人之间只隔了三寸而已,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