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猫尿,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低声啜泣,心中涌起一股对顾弘文的怨恨。
“没用的东西,三日后要是还背不住,要你好看!”
李倚擦去泪水,喏喏连声而退。
走到李克良身边,李晔凝声问道:“阿房宫赋背得么?”
“启奏皇兄,背得!”
“好,诵与朕听。”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
李克良澹定背完,还没有卡顿出错。
“不错,继续努力。”
继续走,望着时年十三岁的李嗣周。
“楚辞背得么”
“启奏皇兄,背得七谏九章九问招魂哀时命。”
李晔点点头道:“就背招魂罢。”
“神主幼清以廉洁兮,身服义而未沬。主此盛德兮,牵于俗而芜秽。上无所考此盛德兮,长离殃而愁苦,帝告巫阳,有人在下,我欲辅之。魂魄离散,巫乃下招曰,魂兮归来……”
“不错,继续努力,朕还指望你们为朕藩篱四方呢。”
李晔的表情多云转晴,语重心沉道:“一家人,朕总是要用的,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连普遍经书都不懂,朕怎么用?朕劝你们多读书,免得将来吃亏上当。”
“谨遵皇兄教诲!”
回到含元殿,李晔静坐榻上,跟高克礼等人感慨道:“天下事在皇帝,帝不能尽察,所以广募爪牙责寄臣工使之事,如此一来,皇帝可以尽察中国大臣,但却不能遍视藩臣。”
“顾弘文,如果朕想要尽知尽察,朕该怎么做?”顾弘文躬身道:“中外皆由大家乾纲独断,奴婢不敢妄言。”
李晔哈哈大笑,叹气道:“你不敢参政建言,是因为畏惧朕责罚你,话说回来,外朝六位宰相虽然尽忠王事,但往往也不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