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总有失职之处,以此推之,朕失恩不少。”
“高克礼,邹忌讽齐王纳谏背得么?”
高克礼点头道:“奴婢背得。”
“诵与朕听。”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旦日客从来,坐谈问客,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暮寝而思之,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于是入朝见威王,臣诚知不如徐公美。”
“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齐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李晔点点头道:“虽然句读有误,仍不失精要,诚如邹忌所言,朕坐拥天下,子民无数,城市千百,东到大海,西涉流沙,南尽北户,妃嫔莫不私朕,朝廷之臣莫不畏朕。”
“你们几个是朕的贴心人,没有谁比你们更亲近朕。”
“但朕适才问起顾弘文,他却不敢说话,连你们几个都有很多话不敢回答朕,更何况跟朕不那么亲密的中外大臣,更就别说天下人了,由此观之,朕受到的蒙蔽远甚威王。”
高克礼问道:“莫非大家想要效彷威王纳谏?”
“非也。”
李晔离座,看了几个心腹宦官一眼,说道:“谏言也不一定是真,大臣进谏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是全心意为朕,有党争,有私欲,纳你谏不纳他谏,就是厚此薄彼了。”
“关于这个问题,朕打算大募爪牙,广散耳目。”
“秘密监听官员谈话,观察皇亲国戚动向,刺探天下藩镇情报,侦查皇宫内外一切传言,特务大街小巷三教九流一切人事,听察逮办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
深思熟虑之后,李晔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臭名昭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