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常把替天行道挂在嘴上,殊不知这个天下早就病入膏肓了……世人皆道妖魔凶残,却不知人心有时候比妖魔还要凶险百倍……我等舍生忘死地守护苍生,到底值不值得?”
杜康入喉,愁上加愁。
邋遢老道没喝几口就醉了,似乎积压心头的负面情绪一次性爆发,时哭时骂,一会儿就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袁玉堂起身拿过被褥,盖在邋遢老道身上,出神地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久久无语。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林县尊就带着十个衙役捕头前来。
邋遢老道一觉醒来便像没事人般,仿佛昨晚情绪失控之人不是他,和袁玉堂早就在房间等候着,当即拱手道,“劳驾县尊大人带路。”
林县尊肃容回礼道,“不敢当您一声劳驾,掌门大真人请!”
旋即一行人就出发,往第一案发现场张家调查线索。
张家位于县城北部,沿途邻居见县衙公人上门,纷纷停下手里活计跟着看热闹。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凄苦,犹如行就将木的白发老头儿。
此人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主张荣生。
人群中邋遢老道站在门外神色无比凝重,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几番折叠,一只惟妙惟肖的纸鹤就此成型。
邋遢老道两指拎着纸鹤,率先进入后院。
张家虽有浮财,居所也不过是普通的二进瓦舍,二厢房还是儿子成年那年才新建的,入门之后就是一个小院子,内置有杀猪用的绞架、木盆、烧水铁锅等工具。
似乎因为长期杀生,院子里有股难闻至极的恶臭,众人初来乍到,一下子被熏得险些窒息。
邋遢老道抽动鼻翼,旋即皱眉道,“好浓烈的鬼气,都过了这么多天还有余臭残留,此鬼必然凶恶异常!”
说罢,邋遢老道手捏法诀,一拍腰间葫芦。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