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距离的时候,选择了步行。
明黄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有些朝气,相对于裕丰帝来说。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意气风发四个字几乎就写在脸上,后面跟着长长的一串身影。
这个地方他一向是不大敢来的,总觉得躺在里头的那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忽然又爬了起来,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就是一通好骂。
他怕裕丰帝,打从骨子里的害怕,自小到大都是如此。
只是这一次,太子觉得自己好像胆子大了一些。
洪文在门口就看到了他,弯腰行礼的幅度似乎比从前更大一些,「这么冷的天儿,殿下怎么过来了?」
「马上就要小年了,孤心里惦记着父皇,特意过来看看,父皇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听说前些时候请了太医?可是有所好转?」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同从前一样的温和脾气,一切都好像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眉宇间那种众生都不在眼里的气质有些过于明显。
洪文却像是没有看出来似的,仍旧那般弓着腰,「到底还是殿下的一片孝心,只是可惜陛下仍旧未见好转。」
说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太子轻轻点头,未见不耐,而是继续往里头走,「父皇是天子,想来总是得上苍庇佑的,眼下恐怕便是上天给父皇的一些试炼罢了。」
洪文见他还要进去,连忙加快了脚步,三两步跑到了太子的前面,笑着道:「殿下知道的,陛下这病非同一般,大夫和国师都吩咐了,不叫探望的,且陛下此前也与奴婢等人吩咐过,并不大想见人。」
太子闻言便停下了脚步,眼睛微微眯了眯,似笑非笑地看着洪文道:「洪公公,你在父皇跟前伺候多年,因而孤一向十分敬重你,那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你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吧?」
洪文瞬间肃容道:「殿下说笑了,奴婢不过是得了上天的好运,才得以在陛下跟前伺候,但说来说去,奴婢也只是陛下跟前的奴仆,是宫里的奴才而已。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