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静得出奇,四下都是躺倒在病床上休养生息的患者,沈母手术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和四五个病友朝夕相伴。短短半个月却好像过了好几年一样漫长,沈母时常试着拨通柏渊的电话,可是除了运营商录制好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语音提示,再无其他回应。
“别打了,混小子过几天就回来。”沈父哀伤地看着病榻上的沈母,手里为妻子削去苹果的果皮,递到嘴边沈母并无食欲。
“他能去哪?”沈父不甘心地又将果核削去,耐心地切成小块喂给沈母。
“要不是你轰他走,他现在就在我旁边跟我说话。”
沈父听着沈母的埋怨,鼻息加重了些,认真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好的前程,他非要作践那也无法。”
“怎么无法了?”情绪激动的沈母握紧拳头。
“我们小柏是同辈里最优秀的,我不指望他光宗耀祖,至少也要打拼出头,再起码也不是现在这样!”
“等我好了,我去问问那个林老师,不对!”沈母忿忿不平地说:“林阡陌,她怎么教我儿子的?”
“我看你是胡闹!”沈父正色道:“怪人家林老师简直没有道理,如果不是林老师拦着他,早不知道干出些什么更出格的了!”
眼睛涨得通红的沈母一听就不乐意了,竟然有亲生父母不维护自己孩子的,哪来的歪理邪说?沈母哪能任由沈父向着阡陌,似乎都预见到两人“婚后”,自己的种种惨淡遭遇了。
柏渊的爸妈争执的声音很快吵闹到同病房的其他患者,护士急忙走进来制止两人道:“小声一点,你也注意休息好身体!”
护士走近沈母正在输液的吊瓶,耐心检查了一会,又叮嘱道:“你还想不想出院了,这么大火气伤身体的不知道吗?”
“好了,对不起护士,是我们不对。”
“就是啊,实在对不起,我们一定注意。”见沈家父母保证得真切,护士便走了出去。
“唉——”沈母长叹一声。脑袋往后结结实